临近九月末,陆鹤良惯例要出国几天,参加学术讨论,顺便推进一下病情的治疗进度,或者不客气地说,等Si进度。

    计划出发的前两日,出乎意料的,儿子找上了他。

    陆延难得表现出一点儿平静之外的情绪,他说周末想叫同学到家来,在放映室看电影。

    陆鹤良最近跟他相处得不错,多少找回了些父子情谊,且陆延学习很好,即便月末就有考试,陆鹤良也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他看着陆延,难得开了句玩笑:“nV同学?”

    陆延一怔,接着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嗯,”他说:“是我的同桌。”

    这次轮到陆鹤良怔住。

    他当然知道陆延的同桌是谁,这是他当时一字一句,特地跟班主任杨老师安顿下的结果。

    起因于他将Si的命运,为小姑娘做的打算,种种原因,不一而足。

    陆延见父亲安静且沉默地望着自己,有些莫名。半晌,陆鹤良问:“喜欢她?”

    陆延想也不想地点头。这种事情,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瞒陆鹤良的。

    男人缓缓嗯了一声,等陆延都准备走了,他才慢慢道:“那很好……陆延,那很好。”

    陆鹤良一早说了今天有行业上的应酬,未必能来看她,但燕茯苓不Si心,总想再等一会儿。

    可快十二点了,还是没有人影。因为太晚,阮娘嚎叫的声音也已经歇了几轮,伏在阁楼不作声了。

    燕茯苓昏昏yu睡,她裹着被子几乎要去会见周公,却在这时听到密码锁滴滴的声音。

    陆鹤良喝了酒,眼神带了点平时没有的意味。燕茯苓从卧室出来,对这样的叔叔有些陌生,小心地后退了两步。

    “叔叔——”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