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罩上大片大片黑色的鸢尾花,在他身下靡靡盛开。国王僵硬的尸体冷冰冰的依偎在旁边,老人浑浊的眼睛大大睁着,红色血丝蛛网般遍布眼白,瞳孔仿佛仍残留死不瞑目的冤屈。

    他不再动弹了,琥珀的眸子缓缓黯淡无神。大腿微微侧拢,膝盖上留着红色的印子,是刚刚跪出来的。

    “真美,凯曼尼,你就是凭借这张美丽的脸和骚浪身体迷惑了阿罗斯这么多年的吗?”科诺伊摩挲着他心脏处浅浅的窝,人体中轴的凹线因为彼岸此刻的紧绷显得分外分明,被触碰和抚摸激起了战栗。

    彼岸第一次体会全裸着被人掌控的滋味,属于凯曼尼的那部分意识传来强烈的情绪震动,羞愤和惊怒。他咬了咬唇,撇开头,眼睛注视着虚空的一点,聚精会神在那处,极力不去想现在的姿势,落在科诺伊眼中就成了不情不愿。

    他的神色更轻蔑了:“做惯了娼妓,就不要再装高风亮节,那只会更惹人厌烦。”

    捏住胸前的红果,他的指甲卡住乳根,摩擦几下,乳头很快挺立起来,顶端是圆柱形状,最中间凹陷下去,有几个聚集众多感受神经的敏感颗粒,还未开发的奶孔闭合着。

    科诺伊残忍的掐了下去,用力之大令娇嫩的乳头立马冒出血珠。

    他对着那张秾丽的美人面俯身,靠近的距离让科诺伊更加清晰的观察到之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比如嗅到的气息。

    不是塞斐斯宫里流行的乳香没药,是一种科诺伊没有见识的花香,幽幽扩散漾起涟漪,非常张扬的放荡肆意,甚至熏人的浓郁。

    这种奇异的香味让科诺伊想起自己寝宫宫殿后花园里开至荼靡鼎盛即将凋零的玫瑰花,将谢未谢,仿佛在高潮巅峰上流连徘徊,糜烂的沉沦。

    若是换成阿罗斯后宫任何一个涂脂抹粉的妃嫔,这种香气都只会让人觉得艳俗低贱,但是在彼岸身上,偏偏就显出独一无二的个性风韵。明明是勾引的催情香,配着那一双顾盼明亮的琥珀色眼瞳、象牙白的肌肤和凯曼尼一贯含蓄内敛的态度硬是糅杂成为了热烈的妩媚。

    科诺伊没有让自己被蛊惑,他的神情始终冰冷,看向彼岸的视线不是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没有生机的物件。

    “还记得帕特诺瑞利吗?那个被你虐待致死的人?凯曼尼,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最后的样子。”

    阿罗斯还在时,凯曼尼借助阿罗斯对他的宠爱和信任铲除了不少看他不顺眼的人。他知道自己娼妓的出身难免惹人非议,从小辗转在各色各样的男人身下,市井下流的粗话总伴随着他们粗暴的性事声声入耳。在那些庸俗不堪、散发着酸败汗味的恩客们口里,他只是个饥渴难耐的牲畜,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的低贱器皿。

    不是不能忍受,但自从得到国王庇护,尝试过权力滋味的他便不愿再忍了。所以当又一束淫邪的目光落在身上时,凯曼尼便以血腥的雷雳手段处理掉了他。

    帕特诺瑞利就是那个倒霉蛋,尽管他是个出身贵族前途无量的总督,把守塞斐斯一处重要的连接海峡的关隘,并具有许多良好的人脉关系,但是这些都没能保住他的性命。

    他是以叛国罪被处死的,凯曼尼亲自行刑,并抛弃了塞斐斯传统的刑罚,坚持以自己的手段送对方去了冥河。

    科诺伊那时候正在外带兵征战周围附属的小国,披着熠熠战甲得胜归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最后的剥皮示众环节。帕特诺瑞利的眼睛部位只剩下了两个鲜血淋漓的窟窿洞,鼻子被刀直线斩断,手脚也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绑在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