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明对杨彩月说道,

    “自打我师傅和师叔二人从天师道出来之后,我师傅一直专注于修炼外丹之术,而师叔则是执着于内丹修炼和道家武学。本来二人是一个师傅所教的徒弟,感情一向很好,师叔也常来看望我师傅。后来我师傅太过于痴迷于外丹黄白之术,以致精神上有些走火入魔,本来炼丹常用的都是一些丹砂、草药和金石之物,谁知后来师傅竟然还自作主张地加入一些蜈蚣、蝎子等毒物来增加这丹药的药性。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越是往后师傅练的丹药越是邪性,加入一些毒虫还不算,竟然向那丹药之中加入一些人心、人肝和人血来加以淬炼。师叔看到我师傅如此胡来,便屡次劝阻我师傅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二人为此事也是时常争吵不休。好在师傅找来的这些人心、人肝都是从那死去的乞丐和囚犯身上得来的,二人虽然争吵,但是师兄弟的感情仍在。只是再后来…”

    孙灵明说道此处顿了一顿,看看杨彩月的反应如何,心想要是看杨彩月听到这些事情感觉恶心的话就不再往下说了。一看杨彩月仍是在津津有味地听着,孙灵明又继续说道,

    “再后来我师傅为了炼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毕竟那死人的数量是有限的,最后死人的人心、人肝取完了,就…,就去取活人的,仍是以那些路边乞讨的乞丐为主。后来师叔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彻底和师傅闹翻了,两人为了此事还大打了一架,师傅受了重伤,连躺了三个月之久。师叔那天也是含泪而去,二人从此不再来往。所以,所以师叔现在根本不愿听到我师傅的名字,估计也不会承认曾带你去过我们那里。彩月,你懂了吧?”

    杨彩月瞪着大眼睛“哦”了一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师傅确实是有些过分了,那死人的心肝你取来炼丹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取活人的心肝来炼丹,看来我师傅做的没错。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师傅的?”

    “我是在师傅受了重伤一年之后离开的,本来我上山跟着师傅学些道法武艺的,谁知师傅整日沉迷于炼丹,天天让我们几个师兄弟去给他寻找炼丹的材料,一刻也不得清闲,而且找的材料不合他心意的,还对我们大声斥责,还要反复去找。

    我在那里除了学了点儿道家的内功之外,其他的武功都是根据师傅带过来的典籍自学的,也都是学了个半吊子,师傅也没空指点我们,还好师叔上山之时还能教我两招。后来我见留在那里实在无益,便禀告师傅家中有事需回家料理,便下山离开了。而且自打下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再后来我就投入了这星月教门下。”

    “哦,孙师兄,那你这一身本事都是从那星月里学来的?”

    “算是两边都有吧,总之是很杂,轻身术则是师叔教给我的。还好这道家的内功都是相通的,换了门派也不至于废掉。”

    “难怪我那天跟师傅提起大师伯的事情,师傅会暴怒成那个样子,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师傅无缘无故地发这么大的火,看来师傅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孙灵明尴尬地笑了一声,说道,

    “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明白了,早点休息吧,我回房去了!”

    孙灵明走出杨彩月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中,想了想自己年少之时跟着师傅炼丹的情景,叹了口气说道,

    “那时候在山上真是除了寻找炼丹的材料就是给丹炉烧火,日子过得真是既辛苦又单调。还好师叔那天带着彩月上山,这生活才多了些许色彩!”

    这孙灵明脑子里依然想着当初诸葛雄飞带着一个叫做月月的小女孩儿头一次上山的情景,那时这月月不过五六岁模样,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瞪着两个又大又圆地眼睛躲在诸葛雄飞身后,有些害羞地望着孙灵明。孙灵明看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和红扑扑的小脸蛋,心中顿生怜爱之意,这副可爱的表情也牢牢地刻在了自己心里。

    孙灵明脑子想着当年的事情躺在床上美美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