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幽幽地看向他们,然后走下车,把汪臣潇揪出副驾说:“一块儿吧。”

    林温忍不住眉眼弯起,跟着他们下了车。

    天空白云浮动,午间清风撩人,眼前是片极为空旷的荒野,地上只有稀疏草被,两三棵树也是寂寂寥寥,视野几乎望不到尽头。

    阳光刺目,林温手挡在额前,眯眼望着远处。周礼走到她边上,前后左右都瞧了遍,说:“难得。”

    “什么难得?”林温不解。

    “你在南方见过这么大面积的荒地么?”周礼说,“这里的地不是造了房子就是在造房子,不然就全种粮食蔬菜。”

    这里不是西北荒漠或者草原冰川,南方的土地向来物尽其用,荒地也不是没有,但至少不会有这么大片面积,可以称得上壮观。

    “的确。”林温认同。

    另外两人去找树“借”厕所了,林温和周礼随意走着。

    荒野之所以荒,就是什么都没,草少树也少,没半点风景可赏,脚下石子还多,走路会磕脚底板。

    周礼边走边评价。

    林温今天穿了一双手工制造的鞋,款式很好看,鞋面是牛皮的,只是鞋底特别薄,能轻易感受到脚下路面。

    她脚底板已经被石子硌到好几次。她也觉得这里空空荡荡,但她还是想出一个可取之处:“你不觉得在这里碰不到人也算个优点?”

    周礼挑眉:“这算什么优点?”

    林温先没答,反问他:“你觉得人的烦恼归根结底来源于哪?”

    周礼想都没想就淡淡抛出一个字:“钱。”

    林温玩笑:“明白,你们有钱人也会为钱烦恼。”

    周礼扯了下嘴角,淡声道:“人的本性是永远不知足,尤其是所谓的有钱人,更是欲壑难平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