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寒见到陆时,眼中的震惊不遑多让,他若是没看错,眼前的人分明是陆时,这人怎么又同师弟搅合在了一起?

    “师兄,”楚持风打破僵局,“劳烦你先为我们安排房间,进屋我再与你细说。”

    柳疏寒回过神来。

    陆时被带至一个小偏院内,有人看守。楚持风在正厅内,与柳疏寒小叙。

    柳疏寒亲手倒茶,滚水冲开茶叶时,他已经有了头绪,忽然道:“先前的事,是你故意设计,引他出来?”

    楚持风答:“不错。”

    柳疏寒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万一不来呢?你行事这般凶险,不顾自己的安危……就为了这样一个抛下你一走了之的人,哪天白白地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他来了。”

    柳疏寒被这四个字堵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师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楚持风面色苍白,“有时候我也忍不住想,如果这样他都不出现,我是不是就能死心了。”

    人这一生最长不过三万多个日夜,快乐极短,痛苦恒长。

    如果他不再自虐般地反复想起那些时日,自然也就不会有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