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馆是清馆儿,里面的姑娘都读过书,会一些吟诗作对,吹拉弹唱的本事,是文人雅客舞文弄墨,抒发胸中之气的好去处,这一类去处士子间多称呼为风雅,要是让萧钰来说,就是一些爱面子的想流氓还不想被外人批判的罢了。

    他们这些在一起玩儿的都是官宦子弟,又或者名门勋贵,松竹馆给他们留了一个雅厅,萧钰一推门进去,就听见琴声中有人扬声喊。

    “他们来了!”

    几个弹琴的姑娘停下动作,屋里便只剩下乌泱泱的说话声。

    “我说梁准,你说好了看看萧二的鹰就把他弄过来,你这一去几个时辰了?”说话的是戴轲,他爹是刑部尚书兼华盖殿大学士,主掌天下刑法的,他坐在一张玄色小案后,拿着酒杯,笑嘻嘻地倾身:“你俩看了几个小时的鸟儿啊。”

    都察院左御史杨成文的儿子杨英也不和人玩骰子了,偏头过来直嚷:“是啊,等你们半天了,怎么才来。”

    有人就笑:“可不得了了,萧二再不来,我们英哥儿轲哥儿就要等得望穿秋水了。”

    其他官宦子弟哈哈大笑。

    “放你娘的屁!”杨英脸都红了,撸着袖子扑过去揍他:“你什么时候等的望穿秋水了,让你编排我。”

    两个人倒在地上打了起来。

    那人边挨打边笑着大喊:“别害羞啊杨英,这满屋上下谁没听见你刚才念了萧二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