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

    景王朝。

    青云山十里台阶。

    数十万白袍弟子低头跪首。

    “恭送老师!”

    沉痛的哭声响彻寰宇,他们皆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最年轻的也已经有六十岁有余。

    但无一例外,他们任何一个人放在大荒,都是极富盛名的学者。

    在青云山中殿下方,还有一支身穿黄金战甲的将军队伍,同样手持长戟,发出沉重的悲鸣。

    “恭送先生!”

    一位年轻的帝王神色难掩哀伤,朝着座上的身影接连叩拜。

    ……

    沈长青就静静的坐在庙前的蒲团上,两目浑浊的望着那十里台阶下,来为自己送终的数十万白袍弟子。

    这一生,他如履薄冰。

    壮哉一百五十余年,曾走南闯北,救济苍生百姓,解除鼠疫祸乱。

    也曾传道受业,徒子徒孙遍布大荒各地。

    他这一生,基本没有遗憾。

    唯一可惜的是,未曾习武。

    “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