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她这个嗓音,看向我师父,小声笑,“她这个语气,更像是要报复。”

      “我都接着。”

      花叶眯了眯眼,带着我从后面的小窗口溜进去。

      我们刚把外衣脱了躺回床上,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凌音,你师父在你房间吗?”

      是寒王的声音。

      我看向花叶,“应该是来求情的。”

      花叶冷笑了起身,起身披上衣服出去,来到屋檐下,道,“寒王大半夜找我?”

      寒王的嗓音显得复杂又局促,道,“我母妃在外面跪了好几个时辰,这要入冬了,天气冷,您看……”

      花叶问,“是我让她跪的吗?”

      寒王一噎,片刻说,“不是,您看这……她也是觉得自己冒犯了你,所以才求你原谅,你就大人大量……”

      花叶说,“她冒犯我是的确有的。但是我不是什么人放的屁都计较。另外,她想要我原谅是她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她跪在那里,不就是想要道德绑架我,想让我一笔勾销么?”

      “如果人做错了事情,只需要往那里一跪,就可以绑架另一方妥协原谅的话,那要监狱和律法做什么嘛对吧?犯了罪,咱们只要往受害者门口一跪,说一声我知道错了,如果受害者再不原谅,没亲自把他扶起来,那照着寒王的意思,岂不是受害者小肚鸡肠?反倒加害者弱小可怜了起来?”

      “你觉得,”她的声音变得讽刺,“这合理吗,寒王殿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花叶冷笑,“她跪在那里,一不是我要求的,二不是不让她起来的。怎么着,现在是需要我亲自上去扶起来,跟她说声辛苦了,才肯起来吗?”

      “那很抱歉,她有下跪的自由,想跪多久就多久。她跪,是她有所求,她要是无欲无求,至于这样吗?明明是自己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却还装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

      “今天我话放在这里,她想跪多久跪多久,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