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愿王爷早朝顺利。”

      他在门口扭头,看了我一会儿,忽而露出笑意,轻哼了一声。

      莫名的,竟有几分“娇俏”。

      我意识到脑海里滑过的这个词儿,感觉自己大概是魔怔了,才会这么形容他。

      但这“娇俏”也只是转瞬即逝,屋檐下很快便传来他肃杀的声音,“寸步不离地跟着阮美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

      “是。”

      紧接着,脚步声远去了。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他体温的余热还在身侧。只是不知,如今我与寒王这样,又算是什么样的一段关系?也有可能,男人们并不在意自己和每个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们没空琢磨这个。

      只有女人们自己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个上面……我意识到这个摇摇头,起身点了灯,拿起鬼医留给我的《金匮要略》看。

      我在寒王心里什么位置,什么关系,这都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

      我能掌控、能改变的只有我自己。

      要把力气用在能得到成果的地方。

      门外传来雪影的扣门声,“凌音,你醒了?”

      “你进来吧。”我心下一喜,招呼她。

      她推门进来,身上沾了夜露的清寒,走向我问,“在看医书?”

      我点点头,“以前没看过多少书,这书对我而言有些晦涩,不好懂。”

      她伸手接过医书,一句句解释给我听,“‘上工治未病,何也?’意思就是,最好的大夫能在疾病尚未发生的时候,就能发现、并预防疾病,从而阻止疾病的恶化与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