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善一时间沉默了,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当时方先生离开时他送给方先生的那袋子东西,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岑县令叹了一口气,而后解释道:“我们南西郡的知府大人把我们南西郡的税收报了上去,朝廷大为赞赏,然后鼓励在庆国境内全面推行新粮种。”

    “原本这事不该我来跟林兄说的,但是知府大人已经上京述职了,没有几个月回不来,所以他在京城给我传信,给我交代了这事。”

    “而第一站推广的便是北川府,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州府都需要林兄亲自去推广,实在是北川府太过特殊太过重要,它是我们庆国的西大门,若是这片土地留不下百姓,这么西大门也名存实亡,所以才想着让林兄走一趟。”

    “北川府虽然也有红薯跟土豆但是产量却远远不如南西郡,甚至还有不少百姓认为种红薯跟土豆还不如种植大豆高粱,这简直就是浪费了这片土地。”

    说到这里,岑县看抬头希冀地看向了林有善,问道:“当然这一切都是愚兄一厢情愿的想法,最主要还是要看看林兄的意见,若是林兄不愿,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到这里,就连林筠儿都紧张地看向了林有善。

    北川府路途遥远,她爹还行走不便,再加上北川府地形复杂,与他们南西郡千差万别,虽然红薯跟土豆对土质要求不高,但是种植上也会有些许不同。

    林筠儿看着他爹松动的神情,哪里不知道他爹的意思,于是她赶紧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十分坚定地说道:“爹,让我去吧,我比较熟悉让我去。”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大人都看向了她。

    岑县令是一脸错愕,而林有善则是一脸的不赞同。

    “二丫,胡闹,爹还在呢,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要去也是爹去,爹是大人了,比你能耐得住来回奔波。”

    林筠儿哪里不知道林有善是不放心她,闻言也是笑着拍了拍她爹的手。

    “爹,你知道我的本事的,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况且您对北川府的土壤也不熟悉,而且您确定您能找得出红薯跟土豆减产的原因吗?但是,这些我可以!”

    林有善看着林筠儿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顿时无奈了,转头看到岑县令一脸兴味地看着他们,于是林有善简单解释了几句。

    从当初红薯跟土豆的选种种植,到后面的多土壤分类种植,岑县令听得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也是有些意外这般独特的种植方法居然是一个小孩想出来了,当即看向了林筠儿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然而林有善却是比岑县令要考虑得多,只见他将林筠儿按了回去,然后无奈说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大人想必也清楚,而且二丫太小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就算她要去也得我陪在她身边,不然我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