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您是个心善的,早点结清药费也能不使您为难。

    找两家靠此为生养家糊口又人品好的,在县城不难吧?”她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找个熟人更方便。

    沈灵竹方才和小药童们的聊天中知道,孙大夫仅坐堂不管事,他常帮助贫苦者替人垫钱,最后还不上的人就给他送些柴之类的表心意。

    医馆掌柜的现在对他带回来的病人,都保持着百分百的审视态度,俗称看的紧。

    她接着道:“而且,您牵线后是两边人都得利的事。”

    “那倒不如我自己卖这秘法。”孙大夫并未一口答应,但脑子里已经在扒拉人选。

    事实上,沈老爷一家的境况非常不好这点,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且能借到银子的几率仅一半的一半。

    如果不是有进士身份摆在那儿,掌柜的都有可能不让这一家子住诊。

    从前他帮人垫个十几二十文不算啥,但沈家太太这没十两打不住。

    见眼前的沈灵竹不停冲自己抱拳拱手夸赞,他好气又好笑,一个跟自己闺女一般大小的孩子,为家人如此求自己,他也不忍再推拒。

    “我还真有两个人选,城北的齐老爹……”

    他刚开始介绍,门口忽啦啦进来三个衙差,还好此刻没有病患在。

    面对大夫他们倒也算和气,“孙大夫,今日可是有位沈姓老爷与你一同进城?

    请人出来,跟我们衙门走一趟吧。”

    “呀,骆捕头,少见少见。”掌柜的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把人给请到看诊台后的房里说话。

    沈灵竹小步嗖嗖往上靠,隐约听到什么上方有命,什么大老爷也很为难之类,还想再听清一些,就被孙大夫一把拉向后院。

    “来者不善,我找个药童带你去找城北齐老爹,阮二哥他们。”他也不给沈灵竹和师姐详述的时间,包了些硝石,喊来一个大些的药童就送他们后门走。

    沈灵竹心里挂着事,在城隍庙找见卖冰饮的齐老爹后,没多余闲话直抒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