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杜希,郑秋白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摁了桌面上的内线叫阿良上来。

    郑秋白在办公室‘教育’霍峋,阿良就在下面的医疗室里‘教育’另外两人。

    比起郑秋白对霍峋的‘温和’,阿良手腕十足,那两人将挨揍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虽有事后提及的委婉美化,但那段对老板私事的评头论足,是板上钉钉的污辱和不敬。

    阿良提起来时,都咬牙切齿,他已经和人事做主将那两个人开除处理。

    “再有人嘴巴不干不净,就照这样处理。”听了阿良的回话,郑秋白也明白了霍峋为什么气性那么大。

    霍少爷哪能接受自己被杜撰成一个男人的附庸,那话说的的确是一种折辱。

    “霍峋人呢?”

    “他好像离开会所了。”阿良一脸忍无可忍,在他眼里霍峋也是个大麻烦精。

    郑秋白认命从老板椅上起身,“车钥匙给我。”

    “您去哪?我开车送您。”

    “不用,阿良,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做,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燕城做酒水销售的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尤其是会所和游戏厅那种地方。”

    郑秋白不觉得酒水抽检要杜希特意提起,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面有大问题,而杜希担心郑秋白也是这问题里的一环,无法直说,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拐弯提醒,给足郑秋白应对的时间。

    郑秋白还真好奇这其中他不清楚的弯弯绕绕。

    但当务之急,还是该去找找离家出走的霍峋。

    末春夜晚,风里已经有了绿意的清新气息,天气正好,哪怕已经九点钟,临近民新河的步道广场仍有许多人,这是燕城少有老少皆宜的休闲地带。

    霍峋漫无目的流浪到这,眼前总算有条长凳能叫他坐下冷静思考方才的失态。

    是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