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二郎眉头微皱。

    二人年长些,经历过前几年乱世带来的恐慌。

    各种征兵政令、修桥铺路的徭役,还有名目稀奇古怪的赋税,每一次钟声敲响,村里便是一片哀色。

    所以,当运粮民夫绝不可能像阿姨说出来那样轻松。

    大郎试探问:“那咱们家也要出人吗?”

    秦瑶淡定的给自己倒一杯水,点点头,“对,你爹去。”

    她语气轻松,看起来就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用过多焦虑。

    大郎心猛的一沉,犹豫的看了秦瑶几眼,被二郎狠拽了下衣角,最后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拿起水壶为她添满杯中水。

    “等粮食运完,阿爹就能回来吗?”四娘新奇问。

    秦瑶摸摸她肉嘟嘟的小脸,“对,完成任务就能回来,兴许还能赶回来过年呢。”

    前提是,完成任务!

    四娘哦的点点头,懂了但没全懂,看看大哥又看看阿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点不对劲。

    但看阿娘还笑着考问哥哥们的功课,彻底放下心来,阿娘说没事那定然就是没事啦~

    热水洗脸洗脚,各自回屋睡觉。

    夜里仍是下雨,雨声时大时小,寒意丝丝袭来,幸好先前换了新的松软稻草在床底,被褥也换了厚实的。

    夜半时分,听着屋外雨落,睡得正香,院门突然被“嘭嘭嘭”拍响。

    秦瑶和隔壁屋里的四个孩子都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