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又喝了一口茶,把空茶杯放下,抬头看向阿旺,“你这次去齐家送信,有发现什么眼线探子之类的吗?”

    阿旺摇头,“这倒不曾发现。”

    “那就不慌。”秦瑶松了一口气。

    没有眼线和探子在公良缭身边,说明公良缭已经搅不起任何水花。

    加上如今双腿残废,年岁已高,只怕没几年好活了,更是对朝堂上的贵人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过话说回来,齐相爷胆子挺大,这种时候,还把曾孙子送到公良缭门下,难道他也是反对派?

    秦瑶耸耸肩,管他呢,她又不参与不进朝廷斗争中,她们就一个小目标——减免徭役赋税。

    所以,公良缭这老头的大腿还得继续抱。

    不对,是抱胳膊,老头的腿已经被他自己嚯嚯没了。

    阿旺观察细微,见秦瑶神色明显放松下来,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没再说什么,起身去后山给马儿喂夜草去。

    秦瑶看着阿旺离开的背影,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刘季这些内情。

    “算了。”真让他知道,又得解释更多,比如阿旺为什么知道这些之类的,“还是不说了。”

    免得到时候刘季在大儒面前说漏嘴,反倒把人得罪了。

    而且,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纯粹。

    就这么定了。秦瑶决定不告诉刘季这些信息,伸手想再喝一口茶,发现茶杯一空,拍拍手,干脆直接睡觉去。

    就是这睡前浓茶一喝,越躺越精神,秦瑶有点崩溃,折腾到下半夜才有一点困意。

    万幸阿旺已经回来,明天不用再早起给孩子们准备早膳送他们上学,可以稍微睡个懒觉。

    但这一点诉求,也没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