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见?你骗谁呢?”沐庆气的恨不得当场撕开殷念那张装模作样的嘴脸,“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你怎么会傻乎乎的在这里站这么久?不早跑了?”
殷念的目光直接飘飘悠悠的越过了他,落在了身后那将她罚过来的摘果子的那位老太太身上。
殷念碰到过的长辈,对她都算不错,像魔族的大家伙,巨人族的爷爷,还有她的师公,对殷念都是多有纵容。
但这位老太太不一样。
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严肃’两个字。
殷念就委屈的看着她说:“我本来想着,反正都是受罚,没了果子那就在这里面壁思过,别偷懒嘛,果子肯定是被这些鹫鸟吃了的。”
正在和自己的老婆黏黏糊糊的鹫鸟兽:“?”
殷念压根儿没将沐庆放在眼里,只是盯着那严肃的老太太说:“那,受罚就要有受罚的样子啊。”
这话说的那老太太紧皱的眉心直接就舒展开了。
她本就不是故意要针对殷念,只是为人非常一板一眼,容不得半点沙子膈眼。
果不其然,还要发疯的沐庆就被老太太挤到了一旁,她那布满风霜褶皱的老脸上总算露出了还算温和的神情,“你能知道我的苦心就好。”
老太太并不介意那什么果子,左右人都不能吃那本来就是用来惩罚一些做错事情的侍从用的。
消失不见就消失不见。
她的目光落在殷念高高肿起的额头上。
料想她昨日应当和鹫鸟兽大战了一场,也吃了苦头,古板的目光落在殷念身上时又平了几分昨日积攒下来的怒火。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总是会看谁谁不顺眼,可若是气消了大半,又会开始审视自身。
她注意到殷念看起来骨龄实在是很小,也听说她是从盘中界来的,能从那种囚牢一样的地方挣脱出来的人,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人才’两字可以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