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那闪亮的大门牙竟是被冲击压迫的直接弹了出去,正正好砸在沐家主那双死气沉沉盯着他的眼皮子上。

    殷念:“??”为何突然口中一凉?

    “主人!”辣辣激动道,“你的牙飞起来抽了他一眼窝子!好厉害!”

    殷念:“!!!”

    他大爷的!

    丢大人了!

    漏风的缺口有一丝冰凉,一如她僵硬的脸蛋子和冰冷羞耻的心窝子。

    羞耻感,她多少年都没有过的羞耻感再一次以不可阻挡之势嗷嗷叫着冲破了她的钢铁心房。

    殷念赶紧将自己的嘴闭上。

    心尖发抖的用自己身上还剩下一些的洗髓之力全都挤出来,覆在自己的门牙上。

    实在是太丢人了,殷念甚至一个激动想要直接掏续骨草这等宝贝猛嚼。

    好悬百变将她给拦住了,“主人万万不可,有洗髓之力就好,虽然所剩不多,但想必半盏茶的时间就能长回来,续骨草还是留着以后救命吧,数量不多,主人你一定要冷静!”

    更需要冷静的其实还是对面的沐家主,和殷念旁边哭笑的浑然忘我的那声称自己是沐家儿子的男人。

    “赤狐街的小贱人!”沐家主的手都在发抖,他抬手想要擦一擦被殷念的牙齿口水糊了一大块的眼皮子,却又觉恶心,实在下不了手,“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还有你!”

    他冰冷的目光看着男人,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儿子,“我只有一个儿子,唯一的嫡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现如今什么人都能随便蹭我家的血脉了?”

    “哈?”男人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可怜至极的笑。

    他双眼猩红,看着如痴如狂,“蹭?好啊,你如今是不承认了,是谁让我阿娘怀了我?是谁看不上我阿娘的出身,为了自己的面子将我与阿娘丢在外头自生自灭?我阿娘倒是念着你,起名也带了你的姓,真该让她活过来看看你的嘴脸。”

    他本名沐李,李是他娘的姓,他娘命不好,生来便是妓生女,他的婆婆也是名妓,他娘在楼里出生,楼里长大,长的稍大便同婆婆一样成了楼里的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