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进窗口的光和读书声。

    那些献族的孩子,透过小小的缝隙,看见了外面成群结队的‘少爷’‘小姐’们端坐在书桌前,学着他们这一辈子可能都学不到的东西。

    当时那些小姐少爷们,应该是和那些孩子一样大的。

    可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塑神学院,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和鲜衣怒马的少年。

    可那些孩子呢?

    在记忆中是多大的孩子,被他们口中的‘姐姐’好心救出来后,好像一直就保持了那样的体型大小,连同心智一起。

    “我竟然一直没注意到。”元辛碎怔怔的看着这些结伴从学院大门走出来的年轻少年少女,“他们一直都没有长大。”

    这最关键也是最明显的一点,就像是灯下黑,他和殷念竟然都没注意到。

    这些孩子不知是在地牢里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被灌下了怎样的药,竟到现在一点长大的迹象都没有?

    他们的时间仿佛永远停留在那最不堪的时期,被冻住的,快要烂掉的花骨朵,被剥夺了盛开的权利。

    又或者说……元辛碎的视线落在这些学院里一张张的笑脸上,他们的笑声,呼吸声,无限的在他耳中放大。

    又或者说……是谁代替他们盛开了。

    轰,轰隆隆。

    是庞大笨重的车架往前飞速奔驰的声音。

    几头烈火巨骨鸟拉着从天而降的带焰巨车轰的一声从天而降。

    落在学院门口。

    在远处的元辛碎和正在门口同别人说笑融入的墨临白同时转过身看去。

    墨临白眉梢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