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睛里有些血丝,额头也有些红印,还有个小鼓包,好像一晚没睡,一直守在他身边。

    低头想了片刻后,她捡起一枚石子,在地上写到:“喝醉,师父,道香,入道门...”

    “师父?”

    陈知安迷茫地看着柳如烟,自打出道以来家里对他一直是散养状态,似乎对他有信心的很,压根没给他找过师父,莫不是昨晚喝醉拜了师父吧。

    柳如烟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又指了指地上的一个小洼,眉眼弯起,第一次露出笑容。

    陈知安脸色一黑:“你是说...我拜你做了师父?”

    柳如烟赶紧摇头,着急地在地上写道:“你,我师父。”

    “你拜我做了师父?”

    陈知安惊讶问道。

    柳如烟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似乎是怕他后悔,又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陈知安脸色稍缓。

    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子也挺荒唐,但总好过莫名其妙多个师父来得靠谱。

    伸手揉了揉柳如烟的脑袋,扶平她额头上的鼓包,陈知安沉默片刻,道:“不用担心,虽然我的确记不起昨夜的事了,但既然收你做了弟子,我就不会出尔反尔...”

    柳如烟眉眼弯起,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

    不顾陈知安阻拦,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九个头。

    陈知安扶她起来,笑骂道:“脑袋又磕出包了,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