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秋凝视半晌,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太弱了……

    不客气的说,他其实连自己的膜都弄不破。

    这么弱的男人,就算智深如海,最多被她佩服一下,起不了火花的,心动都难。

    算了,历代宗主多数孤身终老,或许自己也是只能重复这一条路,这是宿命,何必强求?薛清秋漠然转身,盘膝坐在塌上,以她的如铁心志,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轻易便尽数驱逐,很快就进入了空灵。

    ……

    岳小婵和薛牧又漫步在竹林里。

    还是一样的竹影憧憧,一样的风薰意暖,可两人来时的那种气氛却再也找不到了。

    恍惚间好像过了很久的样子,其实两人都知道,只不过是过了一个上午。

    “叔叔……”

    岳小婵依然这么称呼,似乎还越喊越顺口了,薛牧也没有再去反驳,只是“嗯”了一声。

    岳小婵随意踢着地上的碎叶:“你不会是合欢宗出来的吧?”

    薛牧一愣:“怎么这么说?”

    岳小婵笑笑:“注重皮相声色,而不是出于心中有情。合欢宗外露的最典型特征就是这样了,你若说你是合欢宗门人,我一点都不会惊讶。”

    说是这么说,岳小婵的口吻还是很随意,显然并没有真把薛牧当合欢宗的,不过是一种……更接近于幽怨吧,这话的重点不过是在嗔怪薛牧对她没有动情,却差点把她陷了进去。

    “凡夫俗子便是如此而已,又岂是合欢宗这样。”薛牧摇头道:“在认识你们之前,我连合欢宗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岳小婵喃喃道:“那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这是一句初见时就问了的话题,只是薛牧含糊了过去,岳小婵也没有去较真。如今旧事重提,并不是出于对身份的疑虑,而是对这个打破了自己正常节奏的男人,想要更了解的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