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静静道:“就算是被奴役地活着也没关系?”

    那个人形少女张了张嘴。

    可是一时间她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恩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道:

    “奴役的活不也是活吗?既然只要生存下去就可以,那你们没有飞升之前又为什么要反抗呢?在那个比你们更加强大的文明的奴役之下顺从地活下去,不也很好吗?”

    那个少女怔怔地坐在,双眼一时间竟是失神。

    林恩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是光宴,而光宴这两个字,本就代表着一段不屈与反抗的血淋淋的历史。

    他看过关于祂的介绍,在智械文明那古老的历史当中,光宴所代表的这个集体本就是在被奴役了无数年的过程中,依然不屈地保存着那反抗的火种,并在付出了无数的牺牲之后,成为了智械文明最终摆脱奴役的重要力量。

    别人可以反驳他的话。

    但是唯独“光宴”,不能。

    因为他们的存在本就不止是为了单单地活着。

    “自由。”

    林恩替她说出了那两个字。

    当他说出口的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了面前的这个人形少女的身形剧烈地一颤,纤细的双手猛地用力地握紧。

    林恩静静道:

    “如果不能自由地活着,那就不是活着,如果只是为了延续就出卖整个种群,那你们当初就不该反抗,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智械文明,我说的对吗?”

    林恩依然记得当时得到的关于“光宴”这个群体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