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音心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滴。

    刚才最后那句话她本来是依着礼数习惯性说出口的,没想到张氏反应这么激烈。

    自从知道自己体弱,需要常年喝药,身子稍有劳累就会头晕眩目,浑身无力后,她只想快些恢复与正常人一样。

    不想每天喝苦药,不想被这具多走几步路都不行的身子拖累。

    却没留意自己也是眼前这人的女儿,有时儿女受苦比母亲自己受苦还要难受,没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女。

    “母亲,我记住了。”她满脸虔诚地瞧着张氏,第一次真正有了一种她是自己的母亲,而不是外人的感觉,重重点头。

    ——

    沈明博很快便在福顺客栈收到了盛弘砚留给他的口信。

    恰好这几日他找到了刘谨与黑市之间的关联,立马与他约定了见面时间。

    蔺音心从学堂去沈府的路上顺便去了趟琉云阁,收到留信:

    “明日巳时三刻,老位置,沈兄会来。”

    翌日。

    沈明博缓缓品着杯中茶,眼睛却时不时往窗外的街道上瞥。

    他与盛弘砚聚于茶楼,此时正在等着蔺音心。

    “来了!”

    甘洛最先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盛弘砚立刻起身,沈明博也跟着起身张望:

    “哪呢?我怎么没瞧见,哪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