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修都知道,八尾说的是真的。
这世间最难破的不过是一个情字。
不只是男女之情,还有父母恩情,友人之情。
但情有浓厚,有偏差。
父母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有偏心的,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偏心?
可他们因为情感,不可自控的偏心,而且认为自己没有错。
我伸手接过墨修插着梨的牙签,重重的咬到嘴里:“不斩了。”
不就是情丝吗?
不就是灭一次那条本体蛇的神识,我就被那条情丝蛇咬一次,心痛一次吗。
习惯了就好!
或许是太用力,梨入嘴,我居然直接滚进了喉咙,牙签却被咬断了。
我将牙签吐出来,有点难受的将滚到喉咙的梨卷出来,慢慢的嚼着。
有些东西硬吞是不行的,得慢慢的嚼碎。
伸手拉着墨修:“我们回去吧。”
可我拉着墨修,他却没动,而是沉眼看着八尾:“引情丝的话,我要准备什么吗?”
这还是执意要斩?
八尾抬眼看着,一双眼睛慢慢的拉长,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再也不见何物时的和善,尽是狐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