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羲说得没错,现在的人,都本能的心存侥幸。

    连我也是一样,我以为龙灵又被关在那石室里,墨修悔了婚,就侥幸的认为,什么事都不会有了,墨修不会消散,我们都会和从前一样。

    可影子散前,先是慢慢变淡,蛇影也是一样。

    墨修的术法已经开始慢慢消失了,连用术法引杯水,洗个碗都不行了。

    怪不得我问他接下来做什么,他一反原先沉默寡言的性子,吧啦吧啦的说了这么多。

    还抱怨我没有给他台阶下,让他自己强行悔婚,下不了台。

    水声哗哗作响,我看着墨修指缝间的泡泡被水冲干净。

    眼前总闪过,墨修也会和这些泡泡一样,消失不见,心头就有些发闷。

    干脆交代他要洗到手不滑才算可以,直接抱着阿宝往外走。

    阳台的玻璃已经换过了,原本很热闹的街道这会很冷清了。

    风家的那些消防车和医用车整整齐齐的停在街道上。

    学校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张含珠显圣之后,那些腹中蛇娃涌动的学生,以及那些蛇娃,都怎么样了。

    但看这样子,应该是整个学校都被风家封锁住了吧。

    阳台上还有着残留的冰雪,阿宝好奇的想去摸,不过一伸手被冰到了,居然哇哇的叫着:“好烫,阿妈,好烫。”

    我听着好笑,将他的手在我身上擦干。

    他的手依旧冰冷,可阿宝却还是嚷着烫。

    我转手摸了一下阳台上挂着快要融化的冰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