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又狠又娇气,狠的时候,能引着石碑边哭边往死里拍墨修,能自己削了四肢的骨头,还有用神魂雕刻符纹。
娇气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叫着“阿姐”,嚷着要回家。
可何寿都无家可归,她又能回哪去?
她那躯干所变成的问天宗?
还是葬着她头颅的南墟?
或是她那吞食万千龙蛇大神的,现在化为西归、被摩天岭镇着的腹部?
后土哭得抽抽搭搭的,催促着沐七回去。
可沐七瞥眼看着我,好像尽是迷茫和不解,也不用白泽兽身了,直接化成人形,转手抱着后土。
眯眼很不认同的看着我:“你怎么能这样。”
我这会还震惊于刚才推断出来的事情,也还在想着,如果没有证据,真的不要再猜了。
越猜越揪心,整个人好像都发着麻!
抱着那坛子冰镇梅子酒,却再也感觉不到冷意,也体会不到这熔浆蒸腾的热意。
沉眼看着沐七:“我怎么样了?”
“你当初说过,她只要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就好了。是你让我永远、永远护着她的,是你让我认她为主人的,可你居然……”沐七抱着后土,跟着化成了白泽,银印踏空,后背居然长出一对羽翅,宛如鹰击长空一般,猛的朝上冲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不太好。
后土和沐七,好像要求证什么!
忙低头看了一眼墨修,他还在熔浆中沉浮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