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的样子,比我所见过那个陈全的样子,更加诡异。

    陈全那样子,那条蛇似乎还只是藏在他身体里,跟我们的血蛇没什么区别,可以扯出来。

    胡先生脑后的蛇头,却好像已经跟他的头骨长在了一起,更甚至他和那条蛇的脑子都是一个。

    这会已经临近天亮,远远的就听到了清洁车的声音了。

    问天宗的车子开到桥头,何辜直接带我们进了那个天眼神算老周死时所在的屋子。

    这是一个老式的二层小院式的房子,老周死在了堂屋里,这会血迹虽干了,门也换过了。

    可站在这里,我依旧感觉不舒服。

    老周死前的那些话,好像一下子就又想了起来。

    开车的青年司机,直接将胡先生抱上了二楼。

    何辜带着我和牛二到了里面一间的客厅,这里似乎是一间静室,没有沙发,却铺着草席,摆着蒲团。

    看样子在上次老周摆摊等我的时候,何辜就陪他住在这里。

    牛二一直拉着我,问我怎么没去找他,又说问天宗山上真的很多果子。

    我们刚盘腿坐下来,何辜就打了一盆水进来,掏出药丸递给我:“捏碎,敷伤口上吧。”

    顺着他目光看去,我这才发现双手的血已经凝结了,朝何辜笑了笑,这才将手放在水盆里洗。

    水是温水,可放进去的时候,依旧滋着伤口痛。

    何极一直看着我,目光不时的往小腹落。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将手上的血痂洗掉,擦干,这才捏着药丸粉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