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

    那男人浑身发颤,很快,又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整个人往前一扑,直直朝着白刃迎了上去。

    那白剑削铁如泥,生生砍断了他半个脖子。

    血液飞溅,阁主皱眉,厌恶地朝旁一闪,抬手又将我护在身后。

    我看着那刺客扑通倒地痛苦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心中微掀波澜。

    阁主转头看向我,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荡了好几遍,又出声询问:“你方才没伤着吧?”

    见我摇了摇头,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们从刺客身上寻得了一张契约书,契约首项便是取我性命。

    虽书信并无幕后者大名,但那独树一帜的字迹却很好辨认。

    “是江红玉。”我不禁失笑。

    没想到她对我已然起了杀心,这人对我的憎恶生生跳过了身败名裂这一步。

    若是出嫁以前有人派这种水平的江湖刺客来刺杀我,我定能迅速拿下,可我三年间的确鲜少习武,反应和体能都不如从前了。

    现下这般一闹,让我不得不开始思索如何重拾刀枪了。

    阁主见我垂头陷入深思许久,许是有些担忧,开口宽慰我:“别想太多了。”

    “嗯?”我没反应过来。

    “你若是厌恶宅中私斗,在府中也过得不甚舒坦,”他半张脸逆着月光,填上几分忧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器品阁定能护你。”

    我盯着他那双狭长的双眼看了许久,心中隐秘地冒出几分喜悦,喜悦暗自生长,我却静默良久。

    从前说定能护我的,是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