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斐相视一眼,随即起身随着那狱卒走。

    他嘴里絮叨,话很多。

    我后来才反应过来。

    他把我俩当做想偷懒歇息的守卫了。

    牢房大火,犯人转出,本就没什么看守的必要,因此天牢的侍卫和狱卒都愈发懒散了起来,常常有入牢内歇息饮水的士兵,他也都见怪不怪了。

    “你俩是今天新调来的吧?”

    他擦了擦长凳,给我和慕容斐都倒了碗水。

    “不过没事,这大牢得修好几天,这些时间你们都能进来讨碗水喝。”

    他人倒是怪好的。

    我捧着水碗,小口喝着。

    “我之前听说,”慕容斐一手撑着桌案,压低嗓音,“这火不是里边那位放的?”

    狱卒一愣,随即笑了笑:“今日好些人来问我这事了,估计你们也听了些流言。”

    我瞪大眼睛:“所以呢,你知道吗?”

    狱卒权当我们八卦,笑嘻嘻道:“那日我可见着了,就是他自己站在火里头的,很是骇人啊,还是我发现的,只不过太晚了,那火实在难控制。”

    “你亲眼瞧见?”

    “那可不嘛,他那模样,我断然不可能看错,他一点都没挣扎,断然是自尽了。”

    我与慕容斐沉默不语。

    “不过,”那狱卒又朝里看了眼,“那么威武一个王爷,就这样死了,死后还只能被丢到乱葬岗,啧啧,这世道啊,可真没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