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老街巷内部,这江边倒算是卫生条件和交通状况要更好得多。

    “就是这儿了。”

    张永福停下车,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栋双门面的三层小楼。

    这一看就是好多年前的自建房,小楼的侧面,挂着布满一整面墙壁的爬山虎,楼顶上还有个露台,上面种着很多三角梅,但因为常年没有人修剪管理,密密麻麻的枝条已经朝着四面八方生长蔓延,正好这又是三角梅盛放的个季节,紫红色的小碎花,犹如一大片花瓣交织的瀑布,和爬山虎的藤蔓缠绕在一起“飞流直下”。

    风吹而过,三角梅的花瓣也随风散落,在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彷如鲜艳的地毯。

    “张老板,你说的该不是这一整栋楼吧?”

    沈宵鹏没有闲情雅致欣赏这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

    张永福点头:“是啊,就是这一整栋,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总共加起来,是六百多平米。”

    “这么大…”

    沈宵鹏微微缩了缩脖子,就算按照2000一平的价格,这也得一百二十多万,可不是小数目。

    “是很大,但划算啊,别看旧了点,但稍微装修一下,一定很漂亮,李先生,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张永福看向李源。

    李源点了点头:“挺好的,但我还是更想知道,这栋法拍房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哦,对对对,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张永福说道:“情况是这样的,这房主在江城开了好多家工程公司,也算是江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前两年不知道怎么的暴雷了,欠了几十个亿的外债,还查出巨额行贿,但这小子贼精,在出事之前,就已经把大部分财产,以及老婆孩子都转移到了国外。现在就他一个人在国内,关在局子里,机关强制执行,他名下的重要产业也都差不多被法拍了,现在就剩这套小楼还吊着,没处理掉。”

    “人已经被抓了?会判刑吗?”李源追问道。

    “早抓了,这事已经拖了快两年了,欠几十亿的债,外加巨额行贿,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不是无期,也是二十年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