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她捏着手指,嘲弄道:“你跟叶雪初就可以有工作上的来往,我跟苏经年就不行,陆之律,你会不会太双标了?”

    陆之律浑身都覆着一层阴沉。

    他冷冷睨着南初,“叶雪初对我来说,完全是个过去式,再面对她,我可以完全做到公对公的态度,我分得清公私。”

    “你呢?但凡你面对苏经年能做到我一半的态度,我绝不会干涉你和他工作上的来往。另外,你那工作,采访苏经年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是能加薪还是能升职?既然毫无利益,对你来说也毫无裨益,除了徒增烦恼就只有徒增烦恼,那为什么还要去蹚浑水?”

    南初扯唇讽刺道:“那你跟叶雪初合作的意义是什么?是靠着工作之便,行男盗女娼的事情吗?”

    陆之律气笑了,咬了咬后槽牙,“叶雪初不仅给的多,还会给律所带去更多的明星委托。如果你现在不能理解,那就等你冷静一点再谈。”

    哪个傻逼律所会放弃娱乐圈的委托?

    发几个声明稿子,做做法律支援,偶尔给几个大的黑粉发发法院传票,至于打侵犯名誉权、诽谤这种芝麻大的官司,一打一个胜诉。

    这种又轻松又好获利的生意,哪个律所不是上赶着想争取?

    南初深吸了口气,淡笑着问:“所以,你就是要跟叶雪初来往是吧?”

    陆之律喉结翻滚着,压下情绪,“我不可能因为胡搅蛮缠的私事跟我的委托人毁约。”这很丢人,也很没有职业素养。

    没有哪个律所能干出这种傻逼事。

    一旦开了这个先河,往后君达律所在业内就失去了公信力。

    君达之所以在国内有声誉,是因为一向以“委托人的诉求为中心的原则”,若是破了这个标准,和其他的野鸡律所又有什么区别?

    陆之律的话,她都听明白了。

    他的生意很重要,他的律所很重要,他的委托人也很重要。

    就只有她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