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打不到了。

    南建安死了。

    他们之间像一场水月镜花,全成了空。

    南初咬着手背,哭的不能自已:“苏经年,你当初……当初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电话,哪怕是让我等一等你也好,为什么……”

    为什么就这样生生的错过了。

    遗憾在胸膛里,肆意的铺满,南初感觉自己像是一粒渺小的浮尘,被风吹到了这里。

    她和苏经年在风里飘着,飘着……就这么飘散了。

    苏经年含笑的嗓音里有一丝颤抖:“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好歹要混出点人样来,才有脸联系你,不然哪好意思让你等我。”

    他刚去国外那会儿,在伦敦的穷人区和流浪汉抢吃的。

    抱歉,生而为人,他也有不能承受的生命最低谷,在那个最低谷里,他不想把任何人拉进来,看他最落魄最失败的样子。

    尤其是南初,他最最不愿意面对。

    南初收拾了很久的情绪,鼻音却还是很重,她问:“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交代好一切后,我应该会回英国。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想当面见见你,总觉得不见面,会少点什么吧,你说呢?”

    南初捂着嘴,眼泪再次落下来,她勉强发出一个“嗯”做回应。

    苏经年问:“你在哪?我这边残局收拾完了,去找你。”“我在舟市。”

    “好。”

    南初情绪坍塌后,请了一下午的假,没回家,而是在舟市逛了一圈。

    她来舟市也有好些日子了,第一次找到舟市市立医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