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网上对她的风评如何。

    一个做过假证诬陷无罪之人坐牢的人,外界对她的印象怎么可能会好?

    她大概率一辈子都撕不掉这个标签了,是她亲手给自己贴上的,尽管是在乔帆的胁迫下,但事实已定。

    薄寒时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终是说:“这不重要。”

    也就是说,如果对外宣布他们在一起并且会结婚,这对SY来说,一定是个负面消息,对他薄寒时而言,也是。只有弊处,没有利处。

    还有可能会让刚刚走出风波的集团,再次陷入舆论的危机中。

    她扯了下唇角,笑着说:“怎么会不重要?薄寒时,做假证的标签,我大概率这辈子都撕不掉了,我忽然发现,其实我早就配不上你了。你不澄清分手的假消息,我能理解。之前是我忘了,我对你来说,一直是个负面的存在。”

    “予予……”

    乔予吸了吸鼻子,眼角湿红,却是继续说:“之前在公海,你用命救我,让我自大的以为,我们能跨越一切障碍在一起,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也忘了其实我们早就有云泥之别。”

    之前,她还不理解,薄寒时为什么要送她回南城。

    现在她明白了。

    只是在今天之前,她不清楚,原来她想要嫁给薄寒时,不仅仅得薄寒时愿意,还要世人愿意才行。

    走到如今这地步的薄寒时,早就身不由己。

    这阵子,过的太快乐了,她傻傻的幻想着,再过不久,等薄寒时把她从南城接回来,他们会结婚,会在朋友的见证和祝福下白头偕老。

    可她怎么忘了,在外界看来,她乔予,不过是个做过假证有人生污点的烂人罢了,薄太太可以是个没权没势甚至无用的普通人,独独不能是她。

    世人的眼光可以不顾,可若是世人的眼光,会伤害到SY和薄寒时,她根本无法心安理得的在他身边。

    眼泪,滚了下来。

    她咬唇说:“有时候我真的好希望,能回到七年前,我们一直住在那个小出租屋里。至少,那时候的薄寒时,可以不顾一切的爱着乔予。至少……那时候的乔予,是清白的,可以随时毫无愧疚的挺起胸膛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