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他还可怜她夜里冷,半夜给她送碳过去,可她竟是个只想着攀高枝,一心勾引男人的女人。

    也是,依着她的身份,能嫁去伯爵府,已是她泼天的富贵了。

    上回许知安要不是已和沈昭昭定了亲,恐怕依她的习性,她还会攀上许知安。

    他怎么会来在意这样一个女人。

    宋璋的脸色越来越黑,手指一捏,指尖的信便成了碎片,吓得脚下的女人又抖了一下。

    宋璋不耐烦的将女人踢了脚让她滚出去,黑眸里眼神翻滚了几瞬,又站起身往临春院去。

    临春院内,沈微慈正坐在炭火旁补最后一件衣裳,上回她摔了手指磨破,空了好一段日子没补,便趁着无事快些补好。

    这时候外头还些微有些亮,但屋内已点亮了烛台,两座烛台将屋子照的亮堂,再有屋内放着两盆炭火,倒是好消磨。

    宋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沈微慈跪坐在矮几上缝衣的模样,锦缎裙袍叠在她腰下,头发只用银簪松松绾起,即便垂了好几缕下来也没管,昏黄的烛光映在她秀美的脸上,说不出的温柔倦怠。

    再那一双半垂的眼眸,纤长睫毛下落下隐形,灯火下透着光,就连秀挺的鼻尖也染上光华。

    只可惜品性不好。

    私下里就与男子互通信件,信上尽是不堪入目的话。

    宋璋满目鄙夷,对上沈微慈愕然看来的眼睛,居高临下的冷着脸,又瞟了眼她身旁的碳盆:“送到爷院里的碳,听说送到你这儿来了,可是真的?”

    沈微慈一愣,万没想到宋璋闯进来就是这句,又听是来问碳的,便想到昨日廊下的炭火来。

    她虽不明白送碳的人是怎么将碳送错的,明明两人院子隔了老远,一个东一个西,这也能送错,实在是稀奇。

    可不管怎么说,若这碳不是她的,正主找上门来,也该归还。

    她让丫头去拿两块碳过来,看着那碳上覆了一层白霜,确实是与之前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