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了不多看她的脚,可眼神却止不住贪婪的看,他也是头一遭看女子的脚,忽想起身边有交好的纨绔,在花楼里去捏着女子的脚把玩,他当时只觉得嫌弃,这会儿忽明白两分趣味。
他确实舍不得撒手,又细致的用白布给她缠上伤口。
屋子里一瞬间很安静,要是帘子外哪个丫头这时候掀开帘子看一眼,就能瞧见那个平日里冷淡倨傲的二爷,正半蹲在一个女子脚下,让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还颇照顾人的给人穿袜,又笨手笨脚的给人系白袜上的带子。
沈微慈脸上的红晕早已被惊惶替代,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人,这回脸色苍白,贝齿紧咬,偏着头强忍着身上的颤抖。
她心里莫名对宋璋讨厌了几分,自己最隐私的地方,被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揭开暴露,他们本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他却逼的她手足无措。
偏偏她又心底挣扎纠结,说服自己应该承他好意,他这般姿态为自己擦药,自己也说不出伤人心的话。
更况且他帮了自己可以不嫁给张廷义,自己该感激他的。
这种矛盾的心思有些折磨她,叫她惶惶不安,如鲠在喉。
尽管坐在椅上的人很安静,宋璋也知道沈微慈在颤抖,那只还没他手掌大的脚,总是不安的往裙摆里面缩,要不是他强势的捏着,估计早没入在裙摆里。
他像是在有一瞬间明白了她的羞涩,尽管很想多捏一捏,像这样这样闺阁内才有的情趣,叫他身上生起股火,燥热难耐下又克制下来,为她将绣鞋穿上。
从前让他觉得瞧不上眼,不屑在女人面前做卑躬屈膝的事,现在才体会到的那其中的滋味,难以言喻,满足感灌满胸腔。
他抬起头,见她仍旧偏着头,就盯着地上某一处,莹润的下巴跃着光线,她斗篷上的粉色牡丹花团锦簇,他只想到了如花美眷。
微微一怔,他松开手指,那绣鞋便动了动,偏着头的人总算回过了头,却没拿眼神瞧他一眼,只轻轻道:“谢谢。”
这声音有些冷清客气,像是要化解掉刚才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暧昧。
她的眼神里暗淡无波,一直垂着头,撑着椅子站起来,错过宋璋的身边,看着宋璋站起来,她只看着他胸膛,声音很细:“二堂兄别送,月灯在外头等着我的。”
说着她顿了一下:“再说毕竟夜里,叫其他人瞧见不好,也请二堂兄体谅我些。”
沈微慈说着抿下唇,垂眼从宋璋面前走过,又掀了帘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