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梦境。

    她松了一口气。

    撑着坐在小塌边缘,沈微慈看向月灯将昨夜的事两句带了过去。

    月灯跟在沈微慈的身后去里屋忍不住道:“难怪我今早儿起来后脖子疼呢,原是他弄的。”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些。”

    沈微慈站在床屏前让月灯穿衣,看着她愤慨的神情,低声道:“他的确向来是不讲道理的。”

    穿戴好梳洗完了,外头又传来禾夏的声音:“姑娘,外头现在正下雪呢。”

    沈微慈叫月灯打开窗,一丝风雪便灌了进来。

    月灯怕外头冷气将屋子弄冷了,又连忙将窗户合上。

    她去将老太太送来的那件斗篷拿来:“姑娘今儿穿这件吧,这白貂绒真真暖和,正适合下雪天。”

    沈微慈觉得自己现在披着老太太赏的斗篷又去文氏面前,到底有些扎眼了,还是叫月灯拿她从前的团花斗篷来。

    月灯一愣,好歹是听话的去换了,只是叫燕儿去将手炉生好。

    临走前沈微慈又去偏室内看了一眼,再数了数屋子里的灯盏,一个没有落下,到底是放了心,只当自己做了场梦境。

    只是她从未做过那样孟浪的梦,到底也是心有余悸,直到踏出屋子的那一刻还恍恍惚惚。

    被夹着一丝雪的冷风吹来,才微微恢复了些清醒。

    月灯替沈微慈将斗篷上的帽子戴好:“瞧着今儿雪有些大了,也不知路扫了没有,姑娘待会儿路上小心些。”

    沈微慈点点头下了阶梯,月灯便提着灯笼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