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沐凌焰眉眼低垂,恭顺道:“师尊的身体可好些了?”

    洛明月回答:“甚好。”

    沐凌焰抬眸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师尊,关于鞭子的事……都是徒儿的错。”

    “嗯?”洛明月疑惑挑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沐凌焰嗓音干涩,面容羞愧,“师尊曾说过,挨鞭子是为了我好,但我那时年幼不懂事,只觉得师尊是为了惩罚我,对师尊积怨深重……误会师尊许多年,还望师尊恕罪。”

    说着,他屈膝,朝着洛明月跪了下去。

    哎?

    洛明月绞尽脑汁开始搜刮记忆,因为恶毒女配脑容量比较大,涵盖炼丹炼器等诸多技能学习知识,至于有关徒儿们的记忆,都被恶毒女配自己选择性淡化了,有的徒弟连名字样貌都不记得,除了大徒弟,她对别的弟子似乎都不太上心。

    不多时,洛明月从记忆中看到,一个五岁的孩童被带上了山,这孩童自然就是沐凌焰。

    恶毒女配给沐凌焰测试了灵根,口中柔声说:“你是单灵根,但是灵根根基很差,可能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改善,且过程非常痛苦,需要在炼气期停留很多年,唯有这样,才能打牢根基,让你今后在修仙路走的更远。”

    这番肺腑之言,完全是对牛弹琴,一个五岁的凡人幼童,刚被带上山懵懵懂懂,连字都不认识,从未接触过修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灵根”,更不知道什么是“炼气期”。

    最重要的是,谁能记得自己五岁时听到过的话?

    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去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更何况,五岁的沐凌焰是个小乞丐,他怯生生地问:“姐姐,我……我可以帮你干活,你会给我饭吃吗?”

    恶毒女配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会的,我会让你吃饱的。”

    恶毒女配第一次带孩子,格外尽心尽力。

    等到沐凌焰十岁的时候,恶毒女配觉得,是时候教导这孩子修炼了,于是,就动用了冻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