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都把董依云忘记了。
这一路上,林立和董依云也熟悉了。
因为熟悉了,就也没当董依云是买来的奴仆。
林立自力更生能力强,前世的生活习惯重重地刻在骨子里。
在他看来,女生即便不是娇滴滴的,也是拿来疼的——王家那两个姑娘是例外。
董依云的身世很可怜,人却不讨厌,也知书达理,聊起天来很让人愉快。
说起自己身世也没有怨天尤人,说起在北边的生活,只说北地的辽阔,全不提自己受过的磨难。
人总是容易对乐观向上的人心存好感,何况是这么一位曾经的官宦小姐。
林立也问过她,是否后悔生在那个家庭,后悔家里没有早早地将她嫁出去。
她却摇着头说,她爹娘在的时候,对她宠爱有加。
子不言父过,父亲不论在外边做过什么,在家里都是她的好父亲。
林立很是佩服董姑娘这般心性,因此也不将董姑娘是奴仆对待。
董姑娘学识好,针线活也好,这一路上坐在车子里也没闲着,颠簸着都给林立缝了一件长袍。
也没特意拿给林立显摆,只是在林立长袍脏了后有了换洗的衣服。
林立也想过,要不要撮合董依云与江飞,但是瞧着两人都没正眼互相看过,也就没再提起。
他与董依云路上一直同坐一辆马车,但住宿全是给人单独开了间房的。
自觉行得正坐得端,回到家里见到秀娘立刻就将人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