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迁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家里的富裕,都是原本林立不敢想象的。

    但是即便是大户人家里,也难得在寒冷的冬季里,将室内温度烧得如同夏季里一般。

    左迁看着林立与方晓二人在室内只着的轻薄的夏季长衫,再看看自己脱掉了皮毛大氅之后还臃肿的衣着,脸上都带着控诉了。

    “有没有天理啊,给我喝这么烈的酒,还把屋子烧得这么热!”

    林立哈哈大笑:“是我的不是了,来来,宽衣宽衣。”

    左迁站起来到侧室里重新换了衣服,再回来的时候终于不是满脸大汗了。

    林立解释道:“不是诚心消遣左兄,实在是外边天寒地冻,左兄刚从冰冷里进来,如果贸然宽了衣服,热气将寒气就都逼到了身体内,反而不美。

    所以才以这烈酒逼出左兄一身汗来,顺道将寒气也逼出来。”

    方晓也笑道:“咱们在室内热着,穿着清凉,出门也要一层层穿戴上,左公子多住几日就习惯了。”

    左迁忙笑道:“多谢方大公子指教。”

    别看林立是忠义侯,两句话就让左迁找到了和之前一般的感觉,对方晓,左迁反而拘禁着。

    又问林立道:“这酒,可是这边独有的?”

    林立得意地道:“不说这边独有的,至少在这里,是独有的。”

    左迁心急,瞧林立卖着关子,忙执起酒壶给林立和方晓斟酒道:“这次前来,家父告诉我,一定要好好为忠义侯办事。

    上次多亏了忠义侯和方县令一家,不然咱们永安城岂不是要与那开源城一般被屠了。

    不敢代表全城百姓,但也是一片心意,今天借忠义侯的酒,惊忠义侯和方大公子一杯。”

    说着站起来,双手举杯道:“多谢两位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