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正嘴含讥诮地站在前头,李轻颜红着眼就扑进宣宁怀里,哽咽道:“宣宁,我好想你。”

    宣宁一阵恶寒,鸡皮快掉一地:“李轻颜,你疯了?”

    任谁被从小的死对头突然亲热地抱住都会不适。

    李轻颜松开,嘟嘴:“抱抱怎么啦?咱俩是发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谁跟你是姐妹了。”宣宁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住李轻颜上下打量:“你这……被打了?”哈哈大笑:“李轻颜,你也有今天!”

    待看到李轻颜盈盈欲滴的泪珠和满眼酸楚,宣宁的笑声戛然而止,蹙眉道:“不是你自个儿死活要嫁的吗?没眼力介的笨蛋,后悔了吧?”

    李轻颜拉着宣宁的手哽声道:“宣宁,你一定要幸福哦。”说罢,黯然离开。

    宣宁怔怔地呆在原地,半响对着李轻颜的背影骂:“白痴!”

    直到那抹俏丽的背影消失不见,宣宁仍在发呆,丫环小声问:“主子,您说她会不会也是为了十七郎才来的?”

    “胡说什么?以她的心性,当年没嫁十七郎,现在更不会。”宣宁道。

    “真没想到,堂堂李家大小姐,竟然也有挨打的一天。”丫环感慨道。

    宣宁若有所思:“母妃说,女子嫁人就如同开盲盒,运气好选个好丈夫,那就是一辈子的幸福,运气差,便是落入万丈深渊痛苦一生。”

    从晋王府出来,云娘不解:“姑娘从不肯跟郡主服软,今儿这是……”

    为何让死对头看笑话是吗?

    可现在的自己不就是个笑话吗?错了认便是,不怕人笑!主动袒露伤疤,人家再嘲笑就没意思了,你自己都不在意的东西,就成为不了别人攻击你的武器。

    马车回到府里,红袖等在素竹院:“太太,表小姐逃了。”

    李轻颜点头:“你做得很好。”云娘给了她二两银子,红袖大喜,何锦玲每月顶多给她十个大子的月钱,都是大丫环,因为是寄人蓠下,自己都要靠人接济,哪里来的钱给下人,所以,二两银子于红袖来说是大钱,忙接过谢恩。

    “她现在人在哪儿?”李轻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