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危险地眯起眼,大老爷立即别过眼去,

    大夫人跳起:“我乃大梁郡主,谁敢动我一根指头?”

    然后揪住大老爷的衣领子:“怂货,回屋去。”

    大老爷如闻大赦,抱头就往里去,老太爷又气又失望,仰天长叹。

    二夫人带着儿子媳妇去了东宁府帐房,正值月底,几位帐房先生正在盘底,涂妈妈拦住众人,她是大夫人陪房,平时管着帐房事宜。

    “二夫人,您这是……”

    二夫人道:“府库钥匙呢?”

    涂妈妈:“钥匙自然在奴婢身上,二夫人您却不能拿。”

    “我为何不能?”二夫人冷笑。

    “您不是当家主母,没有资格!”

    “放肆,你一个奴才都有资格,我母亲没资格?”李承郅竟不知,大房的一个奴才也敢对母亲如此无理,大怒。

    “三少爷,您莫对奴婢大小声,奴婢也是按规矩办事。”

    好个按规矩办事!

    李承郅一巴掌搧去,他是习武之人,手掌如铁蒲扇般,只一掌涂妈妈就被打晕在地。

    涂妈妈跟前的小丫头吓得尖叫着跑了,二夫人跟前的红儿从涂妈妈身上搜走钥匙,崔氏则进了帐房,吩咐自个的丫环把近几年的帐本都搬了出来。

    那边李轻颜请来了几位叔老太爷,老太爷还没回寿安堂,就见自己几个老兄弟来了,只好去茶厅,下人沏茶时,几位叔老太爷落坐,四老太爷见老太爷脸色不好,问道:“大哥,可是身体不适?”

    老太爷苦笑:“前两日染了风寒,幸好吃了阿颜的药,已经大好了。”

    李轻颜也常送养身丸子给几位族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