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就给她二两零花,她要买胭脂水粉,要置办衣裳,还爱赌两局,哪哪都要钱,很快便过不了这种清贫日子……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娶她。”李轻颜当真后悔。

    “小姐,不怪您,真的不怪您,是阿牛自己要娶的,英娘她……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也知错了,小姐,东家,您就饶了她这一回,或者,您要出气,就让小的替她受过吧,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天底下竟然有阿牛这等傻男人。

    花魁也被押了上来,她已经三十了,却是风韵犹存,一凤眼滴溜溜转,如含秋水,见到男人便很自然地送上秋波。

    近到前来,袅袅娜娜娇娇弱弱地跪下,斜了李罗一眼,甩帕子嗔道:“死鬼,干嘛粗手粗脚的,不能温柔些么?”

    李罗嫌恶地拍着被她帕子甩到的衣袖,退开两步,冷喝:“闭嘴,小姐要问你话,老实回答。”

    英娘这才不甘不愿地面向李轻颜,假模假式地行了一礼:“奴家见过小姐,几年不见,小姐更丰韵了,啧啧啧,听说世子爷可是大将军王,身材高大魁梧,看把咱小姐给滋润得,水灵灵红艳艳哦。”

    芍药啪地甩了她一耳光:“下贱东西,敢编排起姑娘了,你也配!”

    英娘委屈地捂住脸,哀怨地躲到阿牛身后:“夫君,夫君,好疼啊。”

    阿牛眼中闪过心疼,咬牙道:“打得好,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英娘立即变脸:“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娘嫁给你真是亏大发了,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还是个软脚虾,一月干不了一天,老娘都快守活寡了。”

    到底是混过楼子的,一张口便是污秽,芍药听得满脸通红,干脆拿块破布堵了她的嘴,问阿牛:“就这么个东西,你是鬼迷了心窍吗?非要嫁?”

    芍药与阿牛家沾亲带故,二人相熟,当年老掌柜娘子起过收她为儿媳的心思,阿牛待芍药也蛮好的,但二人年纪差了好几岁,阿牛成年时,芍药还没及笄呢。

    阿牛满脸羞愧。

    “阿牛,她究竟为何人做事?如今你可以照实说了吧。”

    李轻颜不相信,和秋会看得上阿牛娘子,二人地位相差太远了,和秋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把手伸进自己的布坊里,除非……

    “是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