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内鬼竟是容叔。

    “为什么?”李轻颜不可置信地问:“我自问,待你一家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容叔愕然:“小姐在说什么?老奴听不懂。”

    李罗拿来证据,并叫来证人。

    “有人亲眼看见你出事那晚提着油桶点燃了柴房。”

    “老奴……”

    李罗拿出一个钱袋,和赌坊的借条:“你好都,又好酒,你在堵坊欠了大量银子,没钱还,有人让你点火烧了布坊是也不是?”

    容叔两眼紧盯着那钱袋,满眼贪婪:“那是我的钱,我的钱,拿来,拿来。”

    李轻颜将那钱袋里的银票抖落,竟有一千两之多,以容叔每月五两的月钱,一千两从何而来?

    她细看那银票,竟是官字银坊的,容叔更不可能得到。

    “说,是谁给你的银子?”

    “是……老奴也不认识,他给老奴银钱,只是让老奴放一把火,老奴真的缺钱啊,小姐,老奴再不还钱,赌坊的人就要打断老奴一条腿,老奴不想没了腿,成为瘸子啊。”

    他说得头头是道,甚至没一点愧疚之心,几乎不用审,就承认了他纵火的事实。

    “所以,为了一千两,你烧了我的布坊,还烧死了十四个织娘?”李轻颜强忍着怒火问道。

    “小姐家大业大,这样的布坊不下十座,烧了一间又何坊,若是你肯多给我些养老钱,我也不置于放火了,小姐,你可是吃了我家那婆娘的奶长大的啊,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不会为了这点子事,就处罚老奴吧。”

    “这点子事?你知道这间布坊值多少钱吗?十万两银子都不止。”

    “你又不缺这十万两,看看,这不又要重建了吗?对了,小姐,重建要砖要泥沙,这进购砖沙的差事,交给老奴如何?老奴定会给您办得妥妥的。”容叔恬不知耻道。

    “住口,来人,拖出去打死。”李轻颜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