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巽并不打算搭理他,兀自又开始了寻找手札。

    祁殊也沉默下来,月白回去以后打开手札开始研究,白虎趴在窗棂上迷迷糊糊的晒着太阳,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一下子瞪圆了眼。

    “小姐,你怎么还真的开始认真学习蛊术了。”白虎迈着小短腿走到月白身边,十分不理解。

    月白又翻过一页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左右现在也不可能有进展慢慢等吧,我需要等他另外一个人格出来,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好在并没有让月白等多久,这天月白去引蚯的时候刚放下竹篓,突然一个酒葫芦从天而降,酒葫芦连着一藤蔓,没有打到人,就是那么挂在空中晃晃悠悠,月白抬头一看树上躺着一个人。

    红衣艳丽无双,他头发乌黑随意的散落下来,嘴角噙着笑意看向她:“月白。”

    祁殊从来不觉得月白是祭品,自然会唤她的名字,月白抬头看着这个宛若山中艳鬼的男人,此刻谁都不会把他和那个大巫联系在一起吧。

    “阁下是?”月白退后一步,问道。

    “祁殊。”这是祁殊时隔百年第一次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他曾经以为他不在意大巫早就成了他们的代号,可是在月白面前他还是想要告诉她,他是祁殊只是他自己。

    月白似乎没有怀疑祁殊为什么认识她,毕竟她是祭品寨子里的人都传开了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你在引蚯啊,”祁殊说完翻身下树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比较好成功。”

    说完也不待月白反应,拿起她放在地上的竹篓就走,回头见到月白没有跟上来,又喊道:“跟上啊。”

    月白只好抬脚跟上,两个人到了位置,月白看着祁殊开始引蚯,他做事正事来也像模像样的,看的也赏心悦目。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大巫。”月白有心逗一逗他说道。

    祁殊并不在意,他问道:“那你会把我们弄混吗?”

    “当然不会,祁殊是祁殊,大巫是大巫,你比他更鲜活,我总觉得大巫像是一樽泥像。”

    祁殊压下想要弯起的嘴角,努力压制声音学着寨子里的老人说道:“不可对大巫不敬!”

    可是说完他自己就先笑开了,逗得月白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笑过以后好像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