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表明东家身份,胡大夫依旧是一副又臭又硬的模样,依旧不拿正眼瞧她。

    可在摸过脉后,他一下子暴跳如雷:“究竟是哪个庸医给你看的诊?到底是从哪看出落水受寒致气血两亏难以受孕的?这分明是中毒。”

    谢妙仪心下一惊:“中毒?”

    胡大夫难得严肃:“你确实气血两亏,长此以往,也确实会难以受孕。但若说落水受寒所致,纯属无稽之谈。我敢拿我们胡家三代御医的招牌打包票,你这绝对是药物所致。”

    “若长期服用此药物会怎么样?”谢妙仪忙问。

    “如果长期服用,气血会越来越亏。最后毒入肺腑,经期流血不止,活生生虚耗而亡。”

    谢妙仪并不意外。

    跟她前世的症状一模一样。

    果然是那碗坐胎药的缘故。

    胡大夫自己气个半死:“究竟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琢磨出来的药方?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方子看起来确实是给妇人调经坐胎的好方子,只是额外加了两味药,煎药的时候有一味药少煎半个时辰。不但害人,一般大夫也很难察觉出来。”

    谢妙仪更明白了。

    她精通药理,一碗药中放了些什么东西她大概能闻得出来,也知相生相克的原理。

    之所以一直被周帷母子和玉竹联手蒙骗,恐怕正是胡大夫所说的这个原因。

    为了她万贯家财,长庆侯府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丫头,你们大宅院里的腌臜事我懒得掺和。不过你运气好中毒不深,今日又遇上我。我给你开个方子,保你三副药药到病除。”胡大夫隐隐有些同情谢妙仪,提笔开药方。

    “那我在子嗣上……”她目前最关心这个问题。

    “中毒不深,暂时无碍。我这方子温和,也不影响你怀孕。只要以后别再碰那害人的药,你想什么时候怀就什么时候怀,现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