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

    松油火把噼噼啪啪的燃烧,却无一人开口说话,在场豪族家主皆用怪异且忌惮的眼神,打量着孙家两兄弟。

    就连一向跟孙家同气连枝的王、刘两位家主,也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孙家两兄弟相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以及内心的害怕。

    悍匪李魁的一番话,让孙家被在场所有豪族给孤立了。

    “李魁,你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郡守孙满厉声喝道:“你这是诬蔑,栽赃!”

    “说,是谁指使你往孙家头上泼脏水的?”

    孙家两兄弟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是有人逼迫或指使李魁,栽赃陷害孙家。

    至于这个背后主使的人,除了齐王还能有谁?

    悍匪李魁即便浑身伤痕累累,鲜血直流淌,但眼神凶狠,朝着孙家兄弟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道:“老子虽然是匪,但一辈子行事敢作敢当,不像你孙家总喜欢躲在背后下绊子,使卑鄙见不得人的手段,偏偏还没有胆量承认,枉称男人!”

    楚天麒没有理会孙家兄弟的阴阳怪气,今晚准备了这么多,为的是一锤定音,哪有空跟他们扯犊子。

    使了个眼神,李忠武当即会意,让人把绑缚双手的孙辉押了上来,一同押解上来的还有十几名青蒙山匪,以及好几名府兵百户。

    “爹,大伯,救我!”

    押解出来孙辉一看到自家老子以及大伯,当场便哭的稀里哗啦,然而却被押解的军卒当场摁着跪在了地上。

    孙满爱子心切,发现儿子穿戴的锁子甲已经被扒掉了,就穿着一身白色内衣,身上满是脚印,光着脚,鞋也丢了,还鼻青脸肿。

    “齐王小儿,你不得好死!”

    “我家辉儿带领府兵支援王府剿贼,你居然恩将仇报,将他扣押毒打,当真觉得我等豪族是任你宰割的鱼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