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猜测自己在做梦。

    因为有风吹过脸侧。

    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让人插翅难逃的实验室。

    当这里被锁上时,连一条可供逃跑的缝都不会有,更别提是风。

    梦里的光线非常昏暗,他也控制不了身体,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用手指和鲜红的血在地上写一个字。

    红色的血?

    这好像不是他的血,那是谁的血?

    “很难写。”

    这个字写了两笔就停下,“自己”看起来要放弃了。

    从黑暗中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帮着写完了这个字。

    他听到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传来,“黎。”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声音从黑暗中模糊不清的传来,“当你用上这个字的时候。”

    “就代表,天要亮了。”

    -

    “陆黎?”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