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等了七天。

    这七天是我这几个月以来,过的最平静,却也是最煎熬的日子。

    因为怕我想不开,过不去这个坎,潘迎莹几乎天天给我打电话。

    这个师父,我是没白认。

    接连打了三天,她不打了,估计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让我一个人适应适应,淡忘淡忘。

    马叔说得对,这本来就是我一直追求的生活,可不知为什么,我却很难安心,总是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堂单上面的名字,想象着他们还在。

    看我失魂落魄,马叔叹气,说你这孩子嘴上犟,心里软,这天生的缘分是摆脱不掉的,所以仙家走了,你才会这个样子。

    我苦笑,我说我只想弄明白,到底是谁封了我的堂口,哪怕要弄死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马叔摇头,说世间事哪有那么多明白,现在咱们也只知道是天界来人封的,你要是想求个明白,你上天去问吧。

    我上个屁天……

    想了想,我跟马叔说:“你不是正规的道士吗?不是能跟上天沟通吗?要不你上天帮我问问?”

    这回轮到马叔苦笑了,他说:“别闹,上什么天,我道籍都没了。”

    我睁大眼睛:“啊?道籍没了是啥意思?”

    他挠挠头:“呃……就是让人开除了。”

    开……开除了?

    “那是为啥?你偷看张天师媳妇洗澡了?”

    “去去去,别胡说八道,这种话也是随便说的么?小心雷劈你。再说,现在龙虎山也没有真正的张天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