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房里除了八张平板床和一个马桶,什么都没有。

    她是最后一个被关进号房的,她的床铺就在马桶旁边,马桶的臭味,她堵着鼻子都挡不住。

    她受不了,拍着铁门喊狱警,让狱警给她换床铺。

    结果,狱警没来,同号房的犯人把她痛打了一顿。

    打的她跪地求饶,在犯人的要求下,爬到马桶边,把马桶刷了无数遍,犯人们才肯放过她。

    她被打的浑身都疼,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

    昨天她生气,晚饭没吃,被犯人给抢了。

    今天早晨的早饭,又被犯人给抢了。

    中午,她饿得受不了,向狱警举报了。

    饭菜难吃的还没她家的狗吃的好,可吃完饭回到号房之后,她又被犯人们合伙打了一顿。

    只不过一天一夜而已,她受了这辈子加起来都没受过的罪。

    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盼望着唐凛然父子赶紧把她从里面弄出去。

    这种日子,她一分钟都过不下去了!

    “我也想救你出去,但你要知道,这里是夜都,不是W国,”唐凛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我说过你多少次了,让你做事之前走走脑子,你为什么不肯听?你在W国作死还不够,你还跑来夜都作死!现在好了,夜都是顾家的地盘,我倒是想救你出去,我也得有那个本事!”

    “然哥,你什么意思?”邢佩珍颤抖着声音问:“难道,你和小笛不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不不不......”

    她拼命摇头,猛的握住唐凛然的手,哭的一脸的鼻涕眼泪:“然哥,你一定要救我,你一定要快点救我出去,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敢了,以后我听你的话,我全都听你的......”

    她手上乌漆麻黑的,还黏糊糊的,不知道粘的什么东西,攥了唐凛然一手。

    唐凛然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