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气渐渐热起来,沈霁婚礼过去两日,徐琬等到武场最后一场比试。

    又是毫无悬念的获胜,将判官那里的木牌拿去兑换成一张刻有等级的新木牌后,不仅能彻底自由出入武场,还能接点小任务。

    这段时日来,“鸠山派徐玊”这个名号在武场也算小有名气,因为一直真人不露相,更显得神秘,众人越发肯定她就是鸠山派的弟子。

    主动搭讪她的人不少,一则想探探她的底,二则想求证传闻中鸠山派是因为得罪朝廷而被灭门,是不是真的。

    徐琬哪儿知道,只能含糊其辞岔开话题。

    她和那些人胡天侃地,趁机套话,打听伍鹏。

    一圈问下来,只有个吊梢眼的男人知晓些内幕,他与伍鹏同为三级,偶尔比武受伤,俩人还会互相帮忙处理伤口。

    武场地面一层有许多隔间,里头提供些简单酒水,徐琬便用退回的押金请他喝酒。

    江湖之人喝酒豪放,武场售卖的尽是深受喜爱的烈酒。

    几碗下肚后,他开始知无不言,“有人出八百两雇他,让他绑个人,多简单的事儿,把他高兴坏了,我当时还觉得他小子撞大运,羡慕嫉妒好一阵,你刚来怕是不知道,咱们这等级最高的,酬金至多也就一千两,要么接些暗杀刺杀任务,要么去别的国家取东西,都挺难的。”

    徐琬顺着他的话道,“呦,那这雇主可够大方的。”

    他迷蒙地眯了眯眼,有些可惜道,“大方有什么用,有命挣没命花。”

    “命运难说嘛。”徐琬给他倒酒,很有共鸣道,“我听说他原本都逃掉了,后来好像被什么人给捉回来了,要不然这会儿就该拿着钱四处逍遥快活了,唉,可惜啊。”

    “逃掉?”他忽然自嘲一笑,低声道,“怎么可能逃得掉,你知道是谁捉他的么?”

    当然不知道,这不就是在跟你打听么?

    徐琬一颗心不觉提到嗓子眼,状似无意道,“谁啊?”

    他端起粗碗将酒一饮而尽,胀红着脸,故卖关子地用指关节叩了叩桌面。

    徐琬对上他视线,电光火石间,乍然领会到其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