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伦这话,可把月家派来的使者给干沉默了。

    这就是他说的客套话罢了,也是最基础的谈判技巧,实际上将军从未表达过有仰慕陈墨的话。

    但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岂不是告诉对方自己在骗他。

    月家使者想了想,道:“将军曾说过,侯爷乃少年英杰,大宋之栋梁,值国家危难之际,又挺身而出,抗起抵抗金夏的大旗,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是无数少女佳人的心仪对象。”

    “哦”

    左良伦拖了一个长音,然后故作沉吟道:“这么说来,侯爷也是月将军的意中人喽。”

    闻言,月家使者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自然,当初得知侯爷娶妻后,将军还暗自神伤了许久。”

    听到这话,左良伦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继而道:“据本官了解,月将军虽为女中豪杰,但至今还待字闺中,并未许人。”

    月家使者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但还是点了点头。

    见状,左良伦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道:“看来本官要当一回媒人了。”

    原本笑眯眯的左良伦脸色一板,直接打断了月家使者的话,沉声道:“那是何意思?还是说你在骗本官。”

    “左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家使者正要解释的时候。

    到时侯爷再向天子请求此婚,这对将军来说,是何等的荣耀。况且我家侯爷才二十有一,已立下荡灭金夏之誓,将来封王后,将军可就是侧妃了……”

    月家使者被左良伦看得心头发寒,有委屈说不出,只能说道:“可侯爷已经娶妻,将军也嫁给侯爷,岂不成妾了。”

    说着,左良伦从面前桌案的一堆文书中,翻出那封军中的邸报,递给了月家使者查看,一边说道:“这是北边的捷报,侯爷已前后剿灭金夏精锐五万,斩杀金夏主帅贴木尔,现已收复苍州,要不了多久,北边的战事便能平定,此功劳,足够封一個一等国公。

    陇右因战事的原因,消息并不那么灵通,看完邸报后,月家使者都惊了一些,暗道陈墨竟如此生猛,连敌军主帅都给斩杀了。

    闻言,月家使者脸色一变,他就作为使者,来虞州传达一下将军的意思,若是让将军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她就被自己“卖”给陈墨了,非得把他给剁了。

    “那贵使说这话是何意?当今郡主,萧家贵女,其身份都不低于月将军,可如今二人都是侯爷的妾室,月将军嫁给侯爷,也不算委屈。况且贵使应该把目光看长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