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肥县衙门后院的宴客厅。

    听到左良伦这话,月如烟那对修长的眸子泛起一缕慌乱,一闪而过,清冷道:“侯爷他可愿收留我等?”

    “月将军请坐,咱们边吃边聊。”左良伦卖了个关子。

    月如烟蹙了蹙眉,如男儿一般在桌案后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甲叶摩擦间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

    “侯爷说了,以前的事,是个误会,侯爷特命我替月将军道个歉。侯爷还说,月将军先是率军抵御西戎七国,抗击外敌入侵,捍卫了我大宋的威严,后抗击金夏,誓死不降,铁骨铮铮,巾帼不让须眉,实乃女中豪杰,令人钦佩。

    今听闻月将军仰慕心仪某,实乃某之荣幸,既然月将军愿将终生托付于某,某此生定不负佳人。待某凯旋,定八抬大轿迎娶月将军入门。”左良伦代陈墨说道。

    闻言,月如烟那藏在甲胄里的娇躯微微一颤,不由的握住了桌案上的酒爵,五指微微用力了几分。

    其实之前答应左良伦的时候,月如烟心里还是带着几分侥幸的,觉得左良伦是自作主张,而陈墨作为少年侯爷,四州之主,应该不会在这时行“胁迫”之事,继而否决左良伦提出的事。

    又或者陈墨会假意客套推辞,比如“我已取妻,岂能委屈月将军”之类的话,然后她就趁着陈墨这番假意,把假意当了真,顺势解决了此事。

    但陈墨这一点客套都没有,彻底断了她心中的侥幸。

    “老夫还疑惑淮王派军突袭淮州,怎么会拿不下一個小小的易县。李明忠、李明凡两人作为淮王的亲家,怎么会突然倒戈,原来是你这老家伙在这。”

    当时耿松甫还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他当是什么。

    是吴衍庆提前打破这份尴尬,笑道:“萧兄,我们两有好几十年没见了吧,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

    两人年轻时都入朝为官过,甚至还一起逛过青楼,算是同道中人。

    因为他们的女儿,现在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没想到是吴衍庆。

    当两人一碗一碗的喝得正上头时,还是不可避免的聊起了陈墨。

    一番寒暄后,两人又有些尴尬。